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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健著纪实文学lt岁月留声gt3
年作者儿子董天和女友李敏琪以优异成绩在香港大学毕业了,作者和妻子到港大参加典礼,这是香港大学第届的毕业典礼。
医院做手术
人吃五谷得百病,啥有,都不敢有病,啥没有都不敢没有钱,但钱和身体什么重要,当然是身体重要。总结两条,有病治病,无病锻炼,我感谢香港的医疗制度,有些事让我终生难忘。
对于吃来说,我们今天生活在一个物质丰富的时代,因而很多“富贵病”应运产生。年时,我已经57岁了,体重是斤。我清晰地记得,在年4月5号我到香港的头一天,我住在了香港肖欣姨妈的家里,姨妈家有个磅秤,我洗过澡后称了一下,净重斤,身高是1.74米。我去国货公司买裤子时,香港按英制,营业员量了我的腰围后说标准尺寸28英寸,合公制亳米,当时我的年龄是29岁半,没有肚囊,抛开五观不说,论身材,我算是标准了。
从年到年,我在绍荣钢铁做电工,是“蓝领”,体重没变。从年到年我到德兴公司当了中国部经理,算是当了“白领”,体重到了斤。自年开始我成立了自己的“建秦公司”到年时,我的体重已到斤了,这时我已48岁了。
我因患有鼻炎,呼吸系统不好,睡觉时就有鼻鼾声,后来身体逐步变胖,再加上我的下巴短、脖子也短,完全可以用“鼾声如雷”这句话来形容我。我曾在前文中提到在年我只身乘飞机由香港去德国时,由于鼻鼾声响彻整个机舱,曾被飞机里一半的乘客用各自座椅上的小枕头将我“砸醒”。
年6月30日作者回西安洽谈生意,妻子和儿子送作者到机场。
但奇怪的是我妻肖欣却不受我这个缺点的干扰,因她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,所以还没等我“发炮”时,她已进入甜美的梦乡,而且她一旦睡着,打雷也惊不醒,半夜她也不起身。所以我这鼻鼾声也影响不到她,也真是我俩有缘,没有危害到她的睡眠,因为白天她有多少事要做呀。幸亏我当年有眼光,万花丛中我就摘了她这朵“牧丹”,要是摘了别的花,半夜不被我的鼻鼾声“震”跑才怪呢!
我从香港的报纸上看到,位于香港医院治这种睡眠呼吸窒息症,我便去挂了号。人家给我做了检查,检查很有意思,医院,从头到手到脚接了很多根电线,一端与身体的部位接触,另一端接入电脑,当我睡着后,大脑的活动就通过电线反映在了电脑上。结果出来后医生吓了一跳,他说我虽然表面睡着了,但我平均一小时要窒息多次,睡觉打鼻鼾就是窒息的表现,并建议我买一种仪噐,睡眠时戴上,要一万港币,我也买了。睡觉时跟潜水员那样戴在脸上,把嘴和鼻子用一根塑料管子连在一个机器上,机器通上电,等于是个制氧机。我戴了一年多,十分不方便,效果也不大,干脆就不受这个洋罪了,但复查时仍无进展,医生问我戴了,我说戴了无效果我不戴了。
医生又教我睡觉时在背后边放一个橙,这样我就不会仰睡了,要养成侧睡的习惯,我也照做,谁知也行不通,这橙是圆的,一会儿就滚不见了。后来医生又把我介绍到位于医院耳鼻喉科检查,一检查医生说我是鼻中隔弯曲,建议做手术,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。人就是凭呼吸才能维持生命,从相学角度来讲,鼻子主人的事业,我的鼻子从外边看,长的还算差不多,但这里边没长好,怪不得我一直是一个鼻窟窿通,另一个不通,两个换着通,很少有两个同时通。按基督教圣经上讲上帝造人每个器管都有用途,既然造了两个鼻孔,就是让两个鼻孔来吐故纳新,但我一个鼻孔成了摆设,岂不有违天意。
人做手术都紧张,我做手术喜洋洋,只要鼻孔能通气,满怀希望赴“刑场”。
这一天终于盼到,妻子医院,她问我害不害怕,我说不怕是假的,鼻子挨着大脑,打过麻药用钢凿在里边砸骨头咋不怕呢?她说,那你表面咋镇定的很,我说,今天治我几十年的老毛病,我紧张了医生就会有精神压力,做起手术会缩手缩脚,反会把手术做的不好,我何必自乱阵脚呢?肖欣笑着说:“你是‘嘴硬屁股松’。”我承认,我说我现在是“浑身是胆雄赳赳”。
住院做手术,管饭还有水果牛奶饼干,还是老规矩,一天一百港元,而且是出院才交。住院后检查完心电图血压都正常,换了住院服开始进手术室了。我讲给你听,十分有趣,等于过了三关,头一关是用床来拉我时,护士问我的名字,身份证号,做什么手术?我答后,等她校对资料无误才推着我到手术室,进了手术室又有护士再问我以上内容,我答过后她再校对无误,才推进“无影灯”下的手术室。这时候做手术的那位男医生又亲自再问我以上内容,我不假思索再讲一遍,这是第三遍校对无误,便开始做手术了。
这位医生很和气,他看着我的眼睛,很善意的说:“董先生,一会儿给你上麻药,你不要怕,在做手术时你不要紧张,没事的。”他讲的粤语,我全能听懂,但我的广东话不灵光,我便用普通话说:“谢谢您给我做手术,我不怕,我会全力配合,您不要有顾虑,大胆的做吧。”这一说,医生还笑了,他可能在香港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鼓励性的语言,其实这是我模仿在大陆时看过的一个电影,一个老干部在上手术台做白内障手术时给医生说的那段话,阴差阳错,这段台词让我今天给用上了,看来医生也是爱听鼓励话的。
由于是半麻,我隐隐约约感到医生像石匠那样用凿子在凿我的骨头,咚咚的发出响声,慢慢的啥都不知道了,约一个钟头后我被推出了手术室,来到了病房。就在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难忘的事。
当时鼻孔里填满了纱布,全部被渗血染成了红色,鼻内做了手术必然要流血,止血的方法就是压迫止血,用纱布的末梢通过鼻子钻到了喉咙眼内,就像眼睛钻进了一粒砂子,实在难受。我按了电铃,护士来了,我告诉护±纱布钻到了喉咙眼内,护士便让我张开嘴,她用一个钳子从嘴里把纱布往上顶,顶上去了她刚走开,不一会儿纱布又溜下来了,本来用鼻子呼吸,现在只能用嘴张着呼吸,但这纱布钻到了喉咙眼上,这滋味比受刑都难受。护士帮我连顶了几次,她刚走纱布又下来了,我也不想老麻烦护±了,我实在忍无可忍,便将鼻孔内的纱布往外拉,谁知越拉越长,足足拉出了约一米带血的纱布,我以为里边的血已经止住了,干脆把纱布全拉出来算了。
年2月14日作者和儿子董天,内弟颜灿以及他的儿子颜立地登上了华山顶峰。
谁知,这时候鼻孔里的血像喷泉一样往外涌了出来,我慌了手脚,赶紧将那带血的纱布再往鼻子里塞。但这往外拉容易,往里塞可就难了,又没工具,塞了一点怎么都塞不进去了,我用手从外边压住鼻子,先把伤口压迫住,不要让大量出血,然后又按了电铃。护士来了,见我满脸是血,吓的愣住了,她赶紧扭身去叫医生,结果医生护士立时来了一大堆人,医生马上上手,重新给我换了新纱布。他边换边说:“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胆大,怎么将纱布拉出来了?”我说:“我不怕。”医生说:“你不怕,我怕呀,出了医疗事故我们有责任呀。”我看他慌恐的样子,赶紧不做声了。
我成了“监控”的对象,不一会医生来看我一下,护士来看我一下,问我有什么不舒服。这回我吸取了教训,经这一折腾,尽管伤口又开始痛了,但我强装笑脸说没事,因为我刚才看到医生和护士紧张的样子我实在感动,也觉内疚,不光是医者父母心,更重要是他们的责任心多重呀!
医院我出院了,头几天还觉鼻子不好好通气,但约十天后,我恢复正常了,两个鼻孔奇迹般的都通气了,脑子供氧足了人也有精神了。医院耳鼻喉科的医生和护士,他们根治了我几十年的老毛病,让我的鼻子又焕发了二次的青春,两个鼻孔同时吸到了人生最宝贵的空气。
正是:医院做手术,擅自拉掉鼻纱布;医生护士很紧张,都怪自己太莽撞。
年10月21日是作者五十岁生日,在家中与妻子和儿子共贺生日。